权力在他手里,太后又隐隐约约多看两眼,谢茂岂能不膈应?
要拿走一开始就拿走,母子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给了我又想指手画脚,这算怎么回事?
就算谢茂知道太后是觉得他太年轻,怕他出错,怕他玩崩了,他还是有些不悦。
他当然不会幼稚到对太后横眉竖目,他有些不高兴,但他还记得太后是自己的母亲。孝顺么,顺着就是了。至于具体如何行事,太后难道还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他?难道还能监视他身边上下?难道还能差人和他对着干?
当母亲的,永远都拗不过儿子。上一回起了冲突,他想办的事,不还是稳稳当当地办成了?
太后才沉下脸训斥两句,皇帝就起身乖乖地认错,她还能怎么办?这是皇帝,不是寒门不听话的小子。平常人家死了丈夫的寡妇对着当家儿子还得哄着几分,她就更得小心了。
“信不能写。”太后重申一遍。
谢茂赔笑道:“是,儿臣肯定不写。”
小衣又不是傻子,朕都看出来您是哄他快走,他难道看不出来?写信给他是怕他多心,隔日差遣个“知情”的下人去送东西,小衣难道问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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