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望去,偶然能看见夜间巡防的羽林卫手提的灯火,风吹过掉光了花叶的树梢,是一种残冬未尽、初春荏弱的凋寒落寞。
这种尴尬的时段,谢茂与衣飞石都没事可做,二人就懒洋洋地歪在榻上,彼此爱抚窃窃私语。
“臣陪陛下睡一会儿。”衣飞石还记得谢茂彻夜未眠。
谢茂手指在他干净清爽的头皮上摩挲,将他背后的长发铺成均匀一片,像是一块展开的精美黑色绸缎,轻轻答应一声:“唔,睡吧。”
您玩得这么起劲的样子,像是要睡吗?衣飞石无奈地抵着他的胸膛,小声说:“陛下陪臣睡一会儿。”
谢茂低头看他,哪怕故意装成困倦的模样,这少年前一刻才神采奕奕的鲜活气质哪里骗得过人?谢茂没有拆穿他,慢慢将他搂在怀里,轻声答应:“嗯。”
衣飞石本是趴着装睡,听着皇帝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没多久又迷糊了过去。
他是这十多天透支了太多精力,在谢茂身边又不自觉地放松,倒比谢茂先睡着。
谢茂将他搂在怀里,念着不久就要离别的伤怀,哪里还睡得着?
今天衣飞石没跟他要女人,谢茂庆幸不必这么早就面对这个问题。可是,迟早有一天,到西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