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把任何沾着死气的东西联想到谢茂身上去。在他心中,死亡永远与皇帝无关。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就在男人发出低低的吼声那一瞬间。
哐当一声,衣飞石破窗而入。
破窗声掩盖了一缕极细微的肌肤被划破的声响。
衣飞石没有带弓箭,他手中只有一把拳头长短的小刀。他用这把刀划开了年长刺客的咽喉。
一瞬间被割破的喉管切断了刺客的所有声音。割喉其实不算太好的选择,鲜血喷射的动静太大了。可是,衣飞石实在太讨厌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了,就像是某种发情的禽兽,让人恶心。
男人在登顶的一刻,很难会有防备。衣飞石杀他杀得很轻易。
要对付堂屋里的少年刺客,那就是一场硬战。
衣飞石顺手捂住床上妇人的嘴,刚想把她也一起杀了,突然发现这妇人眼底闪烁的期冀与感激——他在边城见过很多表面示弱实则狠辣偷袭的妇人,这种感激打动不了他。让他手下留情的,是妇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想起堂屋里“简儿”的遭遇。据公鸭嗓说,这妇人应该是“简儿”的母亲。
母亲被送给年长刺客蹂躏,年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