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之后,衣尚予才说:“今日不行。过些日子你来吧。”
丁禅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强忍着心头雀跃,答应道:“佛奴明白。督帅放心,张园谋事的宗室,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跑不了!”
说完了他又小心翼翼地上来,期期艾艾地赔礼,“难得和您耍一次赖……”
“督帅,佛奴的命是您给的。强求至此,实在罪该万死。”他手里握着捡起的匕首,放在衣尚予手心:“您与佛奴试一试,若是觉得腻歪恶心了……杀了佛奴。”
军中男子之间的情事很寻常,衣尚予见得多了,也不奇怪。他只是没法儿接受自己也和男人在一起。别说试,他现在想起要和丁禅行男女之事,立马就犯恶心。
……不过是舍不得杀罢了。
衣尚予压下心中的不适,挥手示意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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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飞石目前的心情也很复杂。
他一路追着刺客留下的痕迹往南,几乎不得喘息,五天就瘦了整整一圈。
他的轻功已经很好了,刺客的轻功居然也不遑多让,始终让他落后一步,怎么也追不上去。他除了吃喝拉撒的时间都在跑,刺客居然也是一样!
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