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是不肯亲热,他很想亲热,初尝禁果的少年生生憋了一年,许多次做梦都在跟皇帝胡闹。可这几天忙着赶路真没顾得上打理。他从前就挺在乎这个,怕哪里脏了臭了失礼人前,跟谢茂同坐一席都要先打水洗脚,这时候哪里肯答应?
“给不给看?”
“不给。”
“会顶嘴了。”
“……”
衣飞石抿了抿下唇,眼睑微垂,慢慢跪了起来,退后一步垂首道,“臣不敢。”
谢茂也分不清楚衣飞石是真的还是装的,他只知道,看见衣飞石这隐忍退避的模样,他硬了几辈子的心肠就会觉得疼。前世的衣大将军低头跪拜时,他就觉得疼。如今小衣的身影与前世的衣大将军重叠在一起,他好像就更疼了。
“朕同你玩笑。”前世谢茂不敢这么对衣大将军说话,他庆幸这辈子可以说。
衣飞石将头低低的:“臣也是。”
谢茂愣了愣,衣飞石抬头眨眨眼,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一把揪住衣飞石耳朵,怒道:“小骗子,一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衣飞石就噗噗地笑,笑完又护着耳朵求饶:“臣许久不见陛下,陛下饶了臣么?”
“饶了你也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