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会儿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目光语气皆不凌厉,可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卫烈竟有胆寒之感。他也不敢纠正皇帝,上前跪下回话:“回陛下,侯爷晨起拉弓已近六百次。”
平时只拉弓两百次,还是太后罚的,今天拉六百次?谢茂瞬间想明白了,隔着窗户捏捏衣飞石的胳膊,这倔强的少年分明疲累得发抖,就不肯说话也不吭声。
“昨儿忘了功课,早上起来吓哭了。”谢茂肯定地说。
衣飞石被他一句话戳中死穴,深深低头,长眉蹙得几乎能夹死蚊子。
谢茂知道衣飞石一向自律甚严,再有长公主那样挑剔苛责的妈在,因而衣飞石从小就诸事妥帖。先生教临帖一百遍,他就不会只教九十九遍,兄长教他练三趟拳,他就不会只练两趟半。任何人交代给他的事,他都会一丝不苟地做好,绝不差分毫。
这恐怕是衣飞石第一次因贪玩耽误了功课。他再是少年聪慧,毕竟年纪还小。初尝禁果的滋味如此美妙,竟让他忘乎所以,连太后交代的功课都忘了做。早上爬起来才知道坏了。
谢茂想起自己从前胁迫衣飞石的往事,往前凑了凑,低声道:“你不说,朕也不说,太后怎会知道?”
他还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