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三岁儿子似的夸:“夏天吃这个好,不,也不能多吃,过犹不及,吃两口就行。来尝尝这个……”
不就是个烩豆腐吗,还拿鸡汁儿煨的。你们姓谢的守制从来都不规矩。衣飞石看着被自己啃了大半的羊腿,嚼着嘴里咸香的鸡汁儿豆腐,到底也放弃守着国丧这回事了。
从来规矩最严格的是皇家,最不把规矩当规矩的也是皇家。
吃过饭,衣飞石辞去更衣,谢茂就吩咐赵从贵:“照着潜邸的例,在朕寝宫边上给侯爷准备个宽和舒适的卧榻。侯爷惯常穿戴的衣物都带进来没有?这会儿宫门下钥了出不去,去长信宫问问,有没有朕从前没下水的衣裳,先给侯爷穿戴……不是朕训斥你,赵从贵,你也是用老了的人,这点儿事也不懂?还要朕来吩咐?”
赵从贵整个人都不好了。今儿刚死了一个皇帝,您又当了皇帝,这么大的事儿架着,老奴我往太极殿插人手拔钉子清理各处门道,忙得差点没断气,您……得,您是主儿,您说了算。“奴才知罪,该打,该打。”
搁着外边那一堆大行皇帝来不及看的奏折不管,谢茂开始回忆自己的私库:“大行皇帝曾赏了朕两匣子羊脂白玉,这会儿刚合适,找出来给侯爷……”
我的爷怕不是个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