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在后宅浸淫多年,从襄城伯府到镇北侯府,如鱼得水,她对某些事天生就有一种敏锐触觉。
况且,刘李两个嬷嬷本来就是她让母亲放进去的。楚玥一动,哪怕是将二嬷嬷捧得高高的,她还是立即察觉了不对。
乳母梁氏有些担心:“夫人,您说这少夫人……”会不会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
比如,母仇?
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楚姒轻笑:“这不可能。”
楚玥没有途径知晓。
她笑意一收,淡淡道:“不过是个有主意的,除了自己谁也不信。”
梁氏忧心:“夫人,咱们该如何?”
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去的棋子,若不听话,效用将大打折扣,浪费了诸多心血不说,日后怕也难有第二次机会了。
这点楚姒自然清楚,继子翅膀越来越硬,她没有等待第二次机会的时间,笑意全敛,“既不驯,多训训就是。”
年少时曾闻一技,名驯鹰。
草原之鹰如此桀骜不驯,不吃不睡逼迫到了绝境,始生畏惧之心,反复地熬,熬掉所有不驯傲气,最终只能屈服于生存环境,屈服于驯鹰人的臂上。
“取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