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她才堪堪睁眼,结果下床时脚一软,直接趴地上去了,姿态很不雅观。祁陆阳伸手要去捞她,陆晚不让,自己爬起来后气得指着人鼻子骂:
“你是牲口吗?还是吃药了啊?”
祁陆阳只当陆晚这是在夸自己:“嗯嗯嗯,我吃错药了。你不是护士嘛,来,赶紧帮我看看是哪儿出了问题。”
说完还真去捋袖子。
这一捋,倒是把夜里看不太清的纹身全给露了出来。陆晚嫌弃:“就你这样的,以后真生病了针都不好打!你去问问当护士当医生的,是不是最烦你们这种古惑仔?!”
她刚上班那会儿遇到过一个病人,是个满脸横肉的花臂大哥,两条胳膊,一边青龙一边白虎,纹得满满当当的,根本找不到血管。
陆晚在大哥的怒目相视下试了三四遍才给人扎好针,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祁陆阳弄完这劳什子纹身也不是没后悔过,只是纹纹身疼,洗纹身更疼,他遭一次罪可以说是心里怄不过,想找个发泄口,要再搞一次,可就是纯自虐了。
好在陆晚也是知道这点的,她掀开祁陆阳后背的衣服皱眉看了几眼。说实话,祁陆阳身材好,气质本来也桀骜,这么一弄还挺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