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地去售票窗口排起了队。
拿到票,他又给陆晚买了爆米花和冰淇淋,嘴硬:“谁让我是长辈?今天就当出门带孩子玩儿了。”
陆晚一时有些怅然。
庄恪拍拍她的手:“小陆护士,我也有东西送你。”
他让龚叔送了个文件袋过来,陆晚打开扫了眼,怔住——居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庄恪已经签好字了,只等她落笔。
在陆晚想付诸行动却没能成功的那天,庄恪自顾自讲了很多话。他最后跟陆晚说,自己想当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小陆护士,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进医院抢救,也无法预计自己下一次生病昏迷时,还能不能再次睁眼,所以……我们离婚吧。趁我还清醒的时候,体体面面地结束这一切。”
那时的庄恪如是说。
陆晚曾在去医院的路上要他别死,她说二婚总比寡妇好听,她还要他别拖累自己,庄恪都答应了,也做到了。
只是,陆晚以为这个承诺起码要等到年后才会兑现。
她收下了这份“礼物”。
*
一月初的时候,陆晚回了章华县。
东寺街这一块的拆迁日程已经定了下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