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才问:“茂茂,你先告诉叔叔,身上有没有哪里动不了?手能不能动?脚呢?有没有哪里疼?”
茂茂按照祁陆阳的指引动动脚,动动手,又转了转脑袋,说不疼,只是好冷。
车没行驶,空调温度上不去,寒气渐渐侵袭而来,祁陆阳先将茂茂从安全座椅上抱下来,又把自己的外套拿给孩子裹上,旋即尝试打开后面的车门。
那扇门也坏了。
扫了眼变形明显的车尾,祁陆阳知道,后备箱十有八九也是打不开的。他们要想从车里出去,只能砸窗。
让茂茂坐在另一侧不要动,祁陆阳拿出钥匙扣,在后车窗的一个边角处集中用力,拿最锐利的一端猛地凿了起来。这里是车窗玻璃最脆弱的地方。
一下,两下,三下……一边不行,就换另一边,在祁陆阳的努力下,车窗上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
外套在茂茂那儿,祁陆阳身上只剩一件薄羊绒衫和打底的t恤,他把羊绒衫脱了,包住手,一拳将已经碎裂的车玻璃砸了个洞出来。
徒手清理掉边缘的碎玻璃,他先翻身出了去。怕孩子被残存的玻璃毛边刮伤,祁陆阳探着身子用衣服将茂茂包得严严实实,又拿手臂护着他确保无虞,动作缓慢细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