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她亭亭立在室外,只穿了件质地柔软款式宽松的厚针织衫,衣服是浅香芋色的,搭配白色驼绒大衣,一头绵软的长卷发绕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犹如罩了层柔光般,美得不动声色。
这是半年多以来,陆晚第一次在庄家穿黑白灰以外的颜色。
门廊下的陆晚就这么望着庄恪,漂亮的眼睛会说话,只是里面的内容,和以往哪一次都不同。
于是庄恪也看着她。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向外扩散,类似于,藏了很久的、不能示之于人的那些东西,终于要被翻出来摊在外面的感觉。
他既害怕,又释然——释然自己终于不用再隐藏了,却也害怕已经到了一切的终点。
“回家真好。”庄恪强迫自己笑。
陆晚不说话,默默将庄恪推到房间里,由龚叔和其他几人一齐将人移到床上。安顿完,庄恪对她说:“小陆护士,待会儿你能不能来给我念一下书?我有些失眠。”
陆晚点头。
她先回自己房间简单洗漱,还将碍事的长发扎起。做完这些,陆晚回到庄恪所在的套房,在外间泡了杯温水。
把床摇起来,陆晚将水杯递过去:“喝点吧,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