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不怒自威的注视下改了口,说不要了不要了,自己有手有脚的,出院了再慢慢想办法。
将剩下的事情交给本地的朋友们善后,景念北去急诊科另一头看阮佩的情况。
刚才的“争执”中,阮佩被母亲和继父相继打了几巴掌,左侧面部软组织挫伤,看起来有点严重。
景念北过去时,阮佩仰着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给她看诊的男医生。那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眉眼清淡,肤色匀白,长相比一般人好些,也只是好一些而已,就是举手投足间书生气挺重的,气质不错。
为了更好地查看伤势,男医生捏住阮佩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沉静而专注。
放开手,他说:“你的情况不需要特别处理,有条件回去先冰敷、再热敷,没条件的话放着不管也没大事,不会破相的。”
慢条斯理讲完,男医生有些疑惑地问眼神定在自己脸上的阮佩:“是我哪里没说明白吗?”
阮佩慌忙收回眼神,讷讷说听懂了,又多余地解释说,自己曾是护士,不来看医生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表现得挺反常的。
对方只轻轻地哦了声,冷淡疏离地客套了句:“原来是同行啊。”没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