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他到底发没发烧啊?”
“没,好着呢,就是空调开搞了点,脸吹得发红。”
陆晚说着用肩膀顶开还围着自己的几人,一边往外一边说:“都让让,让让。刚刚那女的是不是找我们护士长去了?还真是个不讲理的,我就算不要奖金也非得跟她掰扯清楚去!”
胡搅蛮缠一通,陆晚顺利出了病房。
端着盘子走了没两步,陆晚忍不住地呼出口气来,身上无力,只有神经依旧紧绷。
她承认,自己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纸老虎,从小到大骑在祁陆阳头上倒是作威作福无数次,可真面对起刚才那种狠人,心里发颤腿发酸,舌头都捋不直,差点穿了帮。
当下虽说已经离开了危险区域,陆晚依旧没找回平稳的心跳,呼吸一下重一下轻的,脚步又乱又碎,像是踩在厚厚的棉花堆里,寻不到一点踏实的感觉。
她闷着头一直往走廊尽头走,贴身的衣服已经尽数湿透,耳边渐渐有幻听出现,仿佛寸头已经带着人追了上来,正在脑后喧嚣着让她停下别跑。
就在陆晚前脚打后脚快摔倒的前一刻,她终于来到了之前换衣服的杂物间门口。
壮着胆子左右环视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