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她差点哭了出来:上次见面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好几年前,吴峥曾经找到陆晚工作的南江市人民医院,想曲线救国、让她将祁陆阳吩咐的东西帮忙捎给陆瑞年。陆晚那时候刚入职,正在儿科轮转,没防到被一个急性肠胃炎的孩子吐了一身,狼狈得很,吴峥却毫不嫌弃地上前帮她清理,还诚恳地说:
“看不出来,陆小姐很适合当护士呢。”
陆晚嬉皮笑脸地逗他:“吴峥哥,你到底是想说我当护士合适,还是穿这身衣服合适啊?”
“都合适,都合适。”吴峥当时是脸红了的,淡淡笑着,斯文又腼腆。
强行将眼泪憋回去,陆晚忍住抽噎,紧抿嘴唇,假模假样地调好电子体温计,在人额头上点了一下。做完这些,她以掖被子的动作当掩饰,弯腰轻捏吴峥冰凉的手,用极低的声音说:“吴峥哥,我是晚——”
话说一半,陆晚明显地感觉到,吴峥回握了住了自己。
他是醒的!他果然是醒的!
陆晚整个人都懵了,脊柱过电,心神激荡,说不清心里头涌动的是高兴还是激动,或是唏嘘。
她不知道吴峥是哪天醒来的,又独自在这里苦苦等了多久,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