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妈妈。陆晚,我就这一次机会了。”
“如果一定要有人死,那个人绝对不能是我的孩子。”葛薇的眸子中涌动着不正常的亢奋与激动,“该死的是祁元善,只有他遭了报应,那些孽债才能清除干净,我的孩子才能活下来。该死的是他!”
陆晚在心里叹气。她很想问葛薇,问她为了钱果断放弃和福建商人的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有想过什么孽债和因果循环吗?
当个所谓的好人,只是为了图好报吗?
如果砸钱供菩萨得到了回应是心诚则灵,那得不到回应,难道就该痛骂封建迷信骗人不浅?
有人笃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陆晚却看到,这世上多得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一个人的命运是好是坏,和他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必然关系。悲观说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过是种自我安慰,虚无,功利,没有逻辑,选择当哪种人,真的只是一个硬着头皮的选择而已。
——而自己的选的路,跪着爬着也得走完。
这些话,陆晚没真的拿来跟葛薇讲。
葛薇不蠢,心底亦不一定真的相信这套说辞,她只是把它当成了救命稻草攒在手里,求得一时心安,陆晚万没必要自作聪明地去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