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陆阳推开,对方却纹丝不动,胸膛烫得像烧红的铁,有种不讲道理的坚硬与霸蛮。
等唯一的缝隙被填满,陆晚瞬间脱力,她松手,毛巾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湿的,软的,无助的,便都摊在那儿了。
两人紧贴着,一路折腾到客厅,祁陆阳手上力气大,总有办法让他们不分开。陆晚仰躺在沙发上,仿若踏上了一条颠簸的船。老旧的吊扇晃悠悠地,在她眼前不紧不慢地转着圈,吱呀,吱呀,声响悠闲得让人想起那个冗长无聊、却也惊心动魄的十七岁夏天。
那一年,洗发水沫子遮住少女的眼,难耐情动的轻佻少年,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仿佛是昨天。
*
祁陆阳和陆晚在老屋里一连住了好几天。
起先,周围邻居还以为叔侄俩是回来看看老房子,洒扫一下就走,谁知这两人在屋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竟是手牵着手往菜场去了,亲亲热热的,新婚小夫妻一般。
在路上碰到相熟的街坊,陆晚会甜笑着打招呼,祁陆阳有心避嫌,她不让,反倒要人把半条胳膊都搭在自己肩上。陆晚将头靠在男人的胸口,神色自然不遮不掩,任人打量。
对方的尴尬,祁陆阳的窘迫,都让陆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