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主动将陆阳的悲惨经历说给陆晚听,借以软化陆晚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何嫂言尽于此,“我也是。”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陆阳是陆老爷子一手养大的,老爷子教会了他很多。他身上流的虽然是祁家人的血,却有一颗陆家人的心。有些气话听听就算了,剩下的,您自己判断。”
何嫂说完,人就离开了客厅,偌大的挑高空间里只留有陆晚一人。
那天,因为盛怒而失控的祁陆阳抄起高尔夫球棍,将客厅的陈设一通乱砸——拍卖回的古董瓷器,满柜子收藏级红酒,名家手笔的挂画……无一幸免,他几乎将这里变成废墟,何嫂带着人,硬是花了三五天才堪堪收拾好。
如今再看,一切已经恢复井井有条,仍是派富贵安宁的大家气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陆晚面前那碗阴米猪肚汤早已凉透,她没多犹豫,拨通了祁陆阳的手机号。
无人接听。
陆晚又尝试了几次,依旧打不通。电光火石间,她隐隐约约想起,祁陆阳最后一次回老宅是在前天,男人躺在她身侧时说的不是“迟迟,不要离开我”,而是……
“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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