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了理领带,擦过陆晚身侧走出了大宅。
客厅里,祁陆阳正坐在背对门口的沙发上,紧绷的肩颈线条传递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抑与颓然,以及隐而不发的恼怒。
陆晚走过去,在人身边坐下,发白的唇紧抿。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组织好合适的语言。这种状态落在男人眼里,反倒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心虚的沉默。
“葛薇反水了。”
抛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自己的糟糕处境,祁陆阳只说了两句话,“她不知从哪儿知道,自己的弟弟没在任何人手里。”
反应了好几秒,陆晚才抬起头来,又过了会儿,她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问:“陆阳,你是在……怀疑我?”
“是你不信我。”
祁陆阳拿起茶几上的几张纸,“要不要看看?我才从祁元信的遗像里拿出来的。我猜,那天祁元善来一趟,就是当着你的面将这个放在了那里面,对吗?他说什么了?是不是告诉你,这里面有我所有见不得人的过往?”
“迟迟,这么久了,这件事你一个字都没透露给我。你在迟疑什么?”
祁陆阳将纸扔到陆晚面前,散落着,毫无遮挡。
纸上密密麻麻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