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多少,意识几乎丧失完全,气若游丝,年轻漂亮的脸肿得像充了水的气球,蜡黄,鼓胀,反射着不正常的高光。
简单跟主治医生交流后,陆晚勉勉强强搞清楚状况:钟晓情况紧急、救护过程需要大量血液置换,还得靠多科室配合会诊,而钟晓所在的这家医院既没有血库,抢救条件也不够,转院是必须的。
李家的亲戚来了几个,正为了孩子没了的事在走廊上跟院方吵个不停,有大打出手的趋势,陆晚带着孙阿姨,两个人好说歹说终于让李焘的母亲签了转院同意书。
转院救护车来得很快。在车上,陆晚一直抓着钟晓的手,两人皮肤相贴,她能感觉到一种由内自外散发出的寒意,钟晓的体温低到好似一流汗就会结冰。
陆晚心里害怕,只能不停地说:“晓晓你撑住,咱们马上就到了,别睡着,千万别睡着。”
全程,钟晓没怎么清醒过,眼睛倒是一直微睁着,眸子却黯淡无光,呆滞得接近失焦。偶尔她嘴里会蹦出几个字,陆晚弯下腰去听,原来是在问孩子怎么样。
陆晚欲言又止半天,一句“孩子很好”的谎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钟晓强打精神,虚弱地笑笑,艰难地挤出句话来:“晚、晚晚,你怎么还是学不会说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