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祁元善拍了拍陆阳的肩,“人活一世,不过睡一张床、穿五尺衣、吃三两饭,如果只是为了活下去,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
见陆阳不语,祁元善继续说:“你看到的这些平庸忙碌的人,这些川流不息的车,这些高耸入云的楼……所有的熙熙攘攘,汲汲营营,都是名来利往的欲望在作祟。人,是得不到满足的。”
甩开他的手,陆阳不再掩饰自己面上的烦躁:“这个世界在你的眼里真是又脏又无趣。”
“脏?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觉得把‘淡泊名利’写在脸上很酷。”
祁元善双手插袋:“可后来我才知道,只有成功者,才有资格去轻视名利;一无所有的人,最喜欢把虚张声势的逃避当成人生真理,好给自己的懒惰和愚蠢开脱。”
陆阳垂眸:“我不是在开脱什么,也不是逃避。”
祁元善点燃一支烟:“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你应该听过。你身上流着祁家人的血,我不来找你,也会有别人来找,你是躲不过的,还不如早早行动、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陆阳,你妈妈是我这边的人,我不会害你。”
“对不起,我只想当个普通人。”当年的陆阳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