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其中含义。像是被人拿一桶冰水从头淋到底,她手脚冰凉,天旋地转,心里却烧着了一般烙得生疼。
是真的疼。
竭力克制住想把这东西扔出去给自己手机陪葬的冲动,陆晚出了房门。
祁陆阳下楼的时候,祁元善刚从佛堂里出来,正细致地掸落着袖口沾染到的香灰。
往年他都会在大年初一来温榆河给弟弟上香,走走过场,顺便提点祁陆阳几句。今年来得晚,不过是知晓侄儿一直待在马场没回来罢了。
这不,昨天祁陆阳才刚到家,祁元善今天就出现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点点头,眼神短兵相接一个来回,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束紧腰上随意挂着的睡袍带子,祁陆阳从桌上拿了杯水喝,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几口,润好嗓子,才开口:
“都说人年轻时睡不醒,老了睡不着。您一清早赶过来,也不怕没人起床开门。叫花子都有三天年呢,我不休息,家里人也要休息的,是不是?”
祁元善年前刚染了头发,鬓边已有银光闪动。他靠坐在沙发上,翘起腿,面对对方夹枪带棒的几句话无所谓地笑笑:
“看来伯伯这趟过来确实打扰到你了。也难怪,有佳人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