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带着笑。您说对吗?”
祁陆阳差点以为自己做梦回到了东寺街78号,陆瑞年又活过来了,正在饭桌上一边拿筷子点着他的脸,一边谆谆教导。
他强行挤出个不在乎的笑来:“您又在可怜我呢?话这么多。”
何嫂点头:“您确实可怜。”
“那祁元善呢?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您觉得他可怜么?”
“他活该。”
何嫂拿着医药箱起身,又回头缓缓说:“老祁总和祁元善从小不在一起长大,兄弟俩生的亲,却不像一家人。有时候姐妹之间也是这样,雁回小姐自然是很好的,别人可不一定。”
祁陆阳微怔片刻,随即对着何嫂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他早就发现,雁池是个看起来没主意,但心性相当不一般的女人。
出去应酬,祁陆阳从来都不搭理她,她便自己一个人在角落安静待着,缺牌搭子的时候又会及时出现,打几把看到有新人来了立马让位,不纠缠不贪玩;祁陆阳刚从南江回来那段时间仍会照着陆瑞年的菜谱做饭,做好了不曾叫上门做客的林雁池一起吃,她就在旁边干看着,不问不说不闹,跟个蜡像似的。
恼人的是,“蜡像”反倒不好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