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管客’的道理。”
陆晚的态度差点没把祁陆阳怄死。
他早知道,陆瑞年一走,自己和陆晚之间那根看不见的、类似亲情的纽带就会慢慢断掉——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坏事也是好事。但祁陆阳没想到它会断的这么快、这么狠、这么彻底。
猝不及防到,让人来不及将感情做个转变。
陆瑞年遗体火化下葬那天,下了点小雨。
捧着爷爷的骨灰盒和遗像走在队伍最前面,陆晚忽然顿住脚,对某个一直跟在身后为自己撑伞的人说:
“方便的话,就过来搭把手吧。”
女孩说话时没完全回头,下颌线因为消瘦显得愈加清晰。以祁陆阳的视角看过去,从眉骨到鼻尖、再到下巴,陆晚脸上几处轮廓转折隐约传递出一种不曾有过的倔强气质。
但男人知道,她那颗心还是跟以前一样,是软乎乎、热腾腾的。
轻轻说出个“谢”字,又不动声色地拉住陆晚的手捏了捏,祁陆阳将遗像接过来抱好。他静静地同她并肩站在一处,总算有始有终地送了养父一程。
整个下葬过程中,任凭叔伯婶娘们哭得不能自已,任凭天上的细雨如此契合情绪,陆晚仍是一滴泪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