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的勇气今天全用在这个拥抱上了,眼见着它要在分分秒秒中流逝殆尽,不由着急起来,把脸埋在祁陆阳脖子那儿不敢见人:
“你一爷们儿怎么比我还矫情?”
“行,那就依你。”
不再犹豫,祁陆阳回抱住陆晚,宽大的肩膀将人罩住,像是要将女孩从骨到肉尽数收拢在自己身体里。两人交颈相拥,沉浸于对方的气息中,很久。
“迟迟,生日快乐。”他吐气在人耳侧。
章华县城道路两旁多种刺槐,78号院门口就有一株。四月最早一批槐花已经盛开,叶色新绿,花瓣雅白,其香味淡而弥久。陆晚之前对这气味没什么印象,如今却记住了,为这一天,这一秒,勉勉强强的拥抱,简简单单的嘱咐,和他。
陆晚先放了手。
“再见。”她说。
祁陆阳又是副万事不当真的表情:“你确定?每次见面可都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咱们明显是八字不合,不见保平安。”
让吴峥跟着人去了东寺街78号,祁陆阳重新将收在钱包里的玉佛拿出来戴好,以墨镜遮脸,绕开老街坊常去的聚集地,在附近找了家外来户开的茶楼进去。落座于二层窗户边,他点上壶六安瓜片,单手执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