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角落,一手夹烟,一手拿着个岩石杯轻晃。暧昧的灯光穿过液体与冰块,折射成一粒粒五光十色的碎片,尽洒于他血管喷张的坚实小臂上。
这一夜,祁陆阳没让任何人近身,男的女的一视同仁,甚至连狐朋狗友说话都不怎么搭理。只独坐于此,一根接一根沉默地抽着烟。
不知是第几次,男人摁亮手机查看,依旧没有新信息进来。
对于今天的日子来说,这种情况实在太不寻常。
前六年的今天,“那边”都会发来一条消息。从【我成年了】,到【蛋糕被余思源弄得乱七八糟,我妈根本管不住他。我以后再也不来南江过生日了】,再到【爷爷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们两吃不完】……内容不定,时间不定,对方也没得到过祁陆阳的回复,却从未缺席。
心绪极不安定的祁陆阳推开门来到走廊上,没多犹豫,直接给曾敏拨了过去。
随着病情发展,曾敏的孩子状况愈发不稳定起来,她已经连着三四天没怎么睡觉了。女人音色疲倦,态度不以为意:
“陆晚?她被警察拷走了,就中午的事儿,一堆人看见……她死活不让我告诉你,我就没说喏。”
“她、不、让……”祁陆阳压住暴怒,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