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那片不死心的叶子。
陆晚执拗地认为,他们两一起长大,情分总归是不同的。
可细细一想,她又觉得可笑。
确实,祁陆阳不止一回拿着土耳其冰淇淋在陆晚眼前晃啊晃,变戏法一样地撩拨着她,她也无数次上钩,无数次伸手,无数次抱有期待,最终却连这冰淇淋是个什么味儿都没尝到。
陆晚除了抱着自作多情的优越感在这儿划清界限,除了翻来覆去的空欢喜,又得着什么了?
但她就是想尝尝那个冰淇淋。也许,她想也许,尝到了就能真正死心。
另一边,回程飞机上,祁陆阳展开了临走前陆瑞年给的几页信纸,默默看了一路。
老人家一手字相当拿得出手,遒劲有力,龙飞凤舞。而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的,是他花了一下午整理的做菜方子,详尽,清晰,毫无保留。
陆瑞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俩父子一场,情分不多不少肯定是有的,要菜谱他就给菜谱,不含糊。可至于其他的……
没了。有也不给。
话说到最后,老人家还垮着脸干巴巴地嘱咐养子:“回去以后,一个人也要认真吃饭。男子汉大丈夫,吃饱肚子干事业,别他妈给老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