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陆阳说着打开柜子上的食盒,里头码得快溢出来的扣肉和排骨还在冒热气,一时满屋都是油香四溢。放好饭菜,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两个窄口小玻璃瓶来,在陆瑞年面前晃了晃,问:
“老头儿,最近没打头孢吧?”
“费他妈什么话!”陆瑞年说着就要伸手去抢。祁陆阳一躲,将瓶子里的酒倒得只剩三分之一了,这才递过去:“不能贪杯。”
冷哼一声,陆瑞年美滋滋地嘬了口,笑骂:“还是你小子懂事。”
一老一少,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只不过,祁陆阳稍稍尝了几口就把筷子一搁,满脸嫌弃:“什么狗屁南江第一私房菜,还没您手艺好。”
陆瑞年点头:“盐给重了,火候也有点过。太酥太烂反而没什么嚼头。”
祁陆阳附和了几句:“我最近老馋您做的菜。帝都的厨子……完全不行。话说回来,您的宝贝菜谱是不是该传给我了?”
“传给你做什么。”
“我是您儿子,陆家的宝贝归我,天经地义。”
“宝贝?归你?”擦擦嘴,人精似的陆瑞年靠坐回去,笑意渐敛:“黄鼠狼给鸡拜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祁陆阳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