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小白走到立柜前,祁陆阳左看右瞧,挑了个精巧的骨瓷盘子在手里。他攥着烟头紧摁上去,不过停留几秒,洁白无瑕的瓷面上就烫出个黄黄的印子来。
“烟灰缸不错。”
丢下这句,祁陆阳拿起外套往外走,小白喊住他:“祁、祁哥,我今天要怎么答复那边?”
“该怎么答复就怎么答复。”
“哦。那你现在干什么去?”
祁陆阳回头,用一种看笨蛋的表情望着小白:“我会告诉你?问,就说不知道。”
天边已有亮色出现。
晨露打湿了祁陆阳的黑色西装。闻到上面若隐若现的香水味和烟味。他蹙眉,毫不犹豫地脱下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他一向不怕冷,去美国读书之前甚至连棉袄都没穿过。
短袖长袖叠着穿,再来件外套,冬天也能扛过去;血气方刚的少年下雨从不打伞,下雪不戴围脖,身上手上却总是热乎乎的。
怪只怪陆家的伙食太好,日子再凑合,养父陆瑞年在嘴上都从不亏待自己和孩子们;所以跟着一起长大的陆晚,也就是他曾经名义上的侄女,身体底子也不错。
女孩儿到底还是没那么扛冻。大冷天的,陆晚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