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谢亦都觉得自己的情绪管理很好,能够做到在罪犯面前面不改色,原定的计划是什么,行动就做什么,不会对恶行累累之人下重手,也不会对那些有苦衷之人进行特殊照顾,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但是当他听到医生说的那些话时,他却第一次对别人产生了恨意,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如珍宝般呵护的心爱之人,居然被他们这么残忍地对待,简直是丧心病狂——想要报复他,想要他的命,那就尽管冲他来好了,拿他妻子的命来威胁他算什么!
他本来以为经过一夜的冷静,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只会有细小的波澜,不会再有大的起伏波动,但是当他听到董桑用带着颤音的话缓缓讲述在仓库里的那些遭遇时,还是无法控制地绷紧了身体,咬紧了牙关,心里的愤怒焦虑再一次翻涌而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没有在她面前泄露情绪。
因此,当女警员结束对董桑的问询调查,做完笔录离开时,谢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妻子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有些茫然地看向她:“……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董桑说,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文吉在电话里明明让你去别的地方,可你却摸到了仓库来救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