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息澜闭上眼睛,嘴唇抿紧,却无声地点了点头。
沈玉致轻轻地笑起来,那双茶色的眼瞳里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他只是指尖一点,瞬息之间,束缚住赵息澜的淡金色流光顷刻消失无痕。
“你北支的人,你自己处理。”
沈玉致一挥袖,嵌在那把乌木椅后的石制浮雕间的那把属于北支妖主的宝剑就瞬间出鞘,稳稳地落在了长阶之下的赵息澜的手里。
赵息澜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停顿了半晌,他才转过身,看向人群里,那些身上闪烁着暗色业火的每一张面孔。
这位年轻自信的北支妖主,第一次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错了?
他太过相信他的臣民,而这种无条件的相信,与约束极少的宽松环境,让某些阴暗的种子在这些人的心里发了芽。
耳畔是许多向他求饶的声音。
赵息澜的手指渐渐收紧,剑柄冰凉的温度让他始终保持着一位妖主应该有的理智。
而北支唯一的铁律,绝对不容挑衅。
于是他伸手,手中的长剑飞出,在一阵淡色的光芒中,剑刃一一划过这一百多个人的脖颈。
鲜血喷溅,血腥的味道在云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