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袖间的手指动了一下,他有点想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舌尖抵在齿根,他垂眼时,睫毛颤了一下。
把木匣子交给沈玉致后,陶初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她被自己调好的闹钟吵醒,照例在床上翻来覆去拖延了好几分钟,才认命地爬起来换好校服,然后去洗漱。
从洗手间里出来,陶初走到沙发边,检查书包里的东西。
听到开门的声音,陶初反射性地抬头。
从她卧室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的那一抹修长身影,比晨曦流散的光还要耀眼。
犹如远山薄雾间,那一抹最惊艳的颜色。
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每一步,轻轻缓缓的,却都好似踏在了她的心头。
少年短发微卷,额前的碎发稍乱,那张冷白清隽的面庞仍然好看得令人心悸,此刻他穿着一件立领的白色衬衫,隐隐还泛着银丝的光泽,深色的长裤显得他的双腿更加笔直修长。
他一步步走来时,陶初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初初。”
他终于在她的面前站定,对着她笑时,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