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这一倒下,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孙太医一大早急匆匆地进宫, 诊了脉,只说长安这是忧思过度,需要静养。
周修远下了早朝巴巴赶过来, 闻言不禁冷哼:“静养?又是静养!这又是你俩搞出来的小把戏?就为了避开朕?”他怒而指责道, “姜长安!朕警告你朕的耐心有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朕, 就不怕朕当真恶了你?!”
话虽说的恶劣, 周修远那副目光灼灼地盯着床榻之上的模样, 可半点不像是腻了!
已然幽幽转醒长安不愿睁眼, 连翻一下身的兴致都没有。对纱帐外怒气冲冲的周修远充耳不闻。孙太医缩着脖子,权当自个儿耳聋。每回陛下来翠平宫,翻来覆去都是这一番话。孙太医从战战兢兢到如今耳朵都长茧子, 早已见惯不怪了。
溧阳王妃的这脉象已经比先前好上许多。前些时候王妃郁结在心, 孙太医眼睁睁看她半个月便瘦得皮包骨头,都怕她熬不过去给彻底熬垮了。
“喝上几回安神茶,”孙太医收起搭在长安腕子上的手,扭头小声冲蓝欲道,“先前开的方子还照常吃,用量减一些便是。”
蓝欲点点头,抬手做邀请状, 请孙太医去偏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