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终日忧悬的,是忧朕病笃,还是忧朕康泰?”
陈云昭哪堪承受这等诛心之言,伏叩于地,身自筛筛:“父皇垂训,是以利刃戮儿臣之心,儿臣怎敢有如此无君无父,大逆不道之想!儿臣万死难当!”
皇帝问:“你既纯孝忠厚,为何暗结从党,收买义士,身在白玉京,心在长安城,把手伸到朕眼皮底下捣鬼?”
陈云昭身形一凝,微微抬首,额上密密尽是冷汗。
“儿臣万万不敢,此太傅构陷之言,万望父皇不要偏听偏信。”陈云昭蓦的直起上身,指孙卓阳道:“他才是结党营私,欲图不轨之人,他放任幽州刺史孙止水与北方戎狄暗通款曲,排除异己,戕害忠良,藉修筑白玉京、太玄宫诸事掠夺民财,中饱私囊,为争权夺势无所不为,儿臣只愿为父皇一清座下,不愿此人致使父皇圣名受损,请父皇明鉴!”
陈云昭说罢,深深叩首。
站在丞相身后的御史大夫闻其言,思忖片刻,两步出群官之列,御前再拜:“回禀陛下,五皇子殿下所言非虚,臣也有一本要奏。太傅手握幽、并两州兵马,无陛下御旨,擅自从边关撤兵,倘戎狄借机南下,长驱直入,数日便可兵临长安,此岂非破国之祸?太傅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