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常年军旅,背脊依旧挺直, 持着那令符问:“好一个循规蹈矩, 不结党营私的五皇子。那你怎么会有京城南军卫尉姚怀兴的令符?”
他目亮如电, 又望向岳明夷:“如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姚怀兴是丞相门生罢?”
这个令符,是苏缨下落不明时, 陈云昭欲施恩交给燕无恤的。
燕无恤最后也没有去找救兵,这枚令符的下落也随着孙卓阳骤然发难、皇帝的突然“病重”而被陈云昭所忽略。
不料, 此刻却出现在孙卓阳的手上, 成了他“结党营私”的罪证。
他慢慢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目凝寒光, 望向燕无恤。
燕无恤面无表情负手立于孙卓阳身侧,目光虽对着他,却不知在思索什么。
“匹夫,你……无耻之尤!”陈云昭忍不住破口而出,面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又窒然噤声,片刻后方道:“我不认识此令牌,不知是哪里的奸邪小人,陷害于我。”
正在此时,安定殿内忽响起极轻的脚步声。
随着一串内监奔来,众人肃然静默,就连孙卓阳都收敛态度,敛裾默对殿内。
陈云昭面色惨白如纸,视线抬起,见殿堂忽大敞,殿内匝地黑金纹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