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为明主,誓死追随,必使勇士暗伏,绝不令殿下有丝毫损伤。”
陈云昭将他扶了起来,打量他:“听君一言,拨云见雾。倘能消弭兵灾,化解危难,舍我一身又有何惧。”
说罢,使人更衣,熏沐齐整,携玉佩剑,正装而出。
……
陈云昭一人一骑,还走在长安城的御道上。
人群熙熙攘攘,谨守秩序,川行道上,皆不敢有半步越界。
来而往者,三千之众。
踽踽独行者,一人一马。
从清微馆、走到昭德门,慢行者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就在这一炷香的时间内,有无数蜡丸碎裂于许多人的掌下,取出的薄扉上带简洁杀令,弓弦张弛的声音响在朝阳照不到的工整木檐之间,血腥味漫起在勾心斗角的屋角一隅,尖刀的刀刃,从布衣怀里露出一角,又被看不清动作的人拉入深巷中,一声被堵在喉咙里的惨呼,消失在长安城幽深曲折得终年不见光照的陌巷中。
正是秋日。
是时太阳已升,日从东方天际斜斜打下来,将长安城分割作明暗各半,光影交叠的迷离之城。从日起就禁晒的瓦当片片发烫,入夜后就一直藏在阴影里的去处则是冷如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