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在心里盘算自己以后的打算。
当是先要去河洛府接阿曼的。
然后呢?
却不知长安都乱了,天下会不会都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那日在陆家庄看到的响马会不会变的到处都是。
是了,要回家。
或者、是混在哪个镖队里,暗中保护阿爹阿娘。
也或者、收几个徒子徒孙,其中或有成才者,能在她半吊子的功夫下都能有本事,就极好了。
……
然后呢?
烈日昏昏,照得头晕脑胀。
苏缨牵着马,慢慢的走到一丛树荫下。
像是下意识的逃避着什么想法。
贴身放着的一卷书卷,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在肤上。
那里,心脏扑通、扑通、 扑通,缓慢沉着的跳动着。
苏缨站在路边,望着过路的人,身体像木桩子一样,一动也不动。
轻疾马蹄声响,有一队旗帜飞扬的几十骑的骑兵奔来,扬起尘沙一丈来高。当前一男子,锦衣鹤服,面容白净清秀,双目雪亮如鹰隼。
他余光瞥见树荫下立的一人,面色陡变,猛地掣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