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一家贵族可能会在家中遭遇异事时,不明不白得就抛售宅院,举家远走。
但是两家、三家、十多家都在同时这样做,就反常的太诡异了。
见苏缨虽听进去了,但没有改道的意思,春生只差哭了出来。
“姑娘,实话给你说罢,俺前些年,听说幽州也是这样的,先是富贵人家迁走了,然后是有些关系的老百姓迁走,最后是家里有些资产的赶在胡人劫掠前跑了,留下的人,死的死,残的残,男人被砍头,妇人被奸淫劫走,尸体投到河里,连河水都不流了。”
“如今长安也这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姑娘可听俺一句,不会错的!万不可再往前了!”
苏缨听到这里,已是齿关轻扣,心底发冷。
她虽年纪尚还稚嫩,但并不是不知晓世事的人,小时候,家里请过先生教她识字,读的几本书,自古以来朝代更迭之事也略知一二。
究竟沧海横流之际,个人的性命算什么,也清楚。
况且,从前她也听过幽州遭外族屠戮那事的。
若说幽州地处偏远,紧挨着外族,遭屠戮是边境的偶然冲突。
那今日连长安的高门都在抛弃祖宅远走,事态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