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是经脉气血之故,过两天就好了。”顿了顿,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一定会好。”
马蹄滴滴答答,踩在石板上。
苏缨与燕无恤共骑一匹马,蜷缩他怀里,听见这话,抓着他的手,又紧了一分。
“燕……燕老二,万一我以后就是个瞎子,该怎么办才好。”
燕无恤将她再往怀里搂了一分,低下头,轻声安慰道:“不要瞎想,不会的。”
他声音温和,语气笃定,逐渐将苏缨的紧张安抚下来。
在怀中人恢复安宁的瞬息之间,他的眼中却掠过沉沉的阴霾,抬起头来望向前方,嘴唇抿作了一线。
马望太初楼的方向走,身后跟着一辆车,车中躺着从地底寻到的青阳子。
找到他时,他已睡去,也不知是昏迷、亦或是昏睡,四肢俱全,没有受伤。
约莫一个时辰以前,左怀元接到了不知什么消息,忽然放弃抵抗,两个派系围绕他盘根纠结的一夜纠缠,以左怀元的下跪接旨,尘埃落定。
同时太初楼的人也在李揽洲的放行下,得以下地来迎接他们的新统领。
在太初楼的襄助下,燕无恤在李揽洲和左怀元之前离开了太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