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荣宠,谁会傻到不去?莫非燕统领是着了谁的道?哪个不让他去?”
“谁知道呢,御史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参了他一本,说他没有去赴宴,乃是流连于华莺夜楼……天子震怒,宴会上打翻玉盏,也是燕统领运气好,顶上有个权贵,出言担保,好歹劝了下来……否则又是一场祸事。”
“唉,这几日白玉京,真不太平。自从天泽武试以后,就连连出事,难道鬼魅作祟?”
“你别说,就在前几天,修太玄宫的工匠在地下挖出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司造台上卿徐大人都惊动了,天天在白玉京盯着。”
“我曾经听阮老先生说,白玉京的这块地,本不适宜建生城,是给死人用的……”
一群人,声音越说越玄乎,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是口耳相触,外人想听半个字也没有了。
然而即便是传的再如何满城风雨,神乎其神,落到人上,不过是万千人海中的一个玄袍黑氅的影罢了。
这群人必也想不到,自己口中说的“天子呼来不上船,胆大包天燕统领”,此刻正策马疾驰,路过他们围坐的酒肆。
燕无恤刚从衔月居出来。
方才,在衔月居发生了一场不那么愉快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