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他认定该管之事,必会插手到底,除非圣谕亲至,否则绝难转寰。
他知道李揽洲说得也有他一定的道理,在一个以“上下尊卑”为基,云集了武家、又铁桶一般压抑的城池中,若没有“礼法”和“律令”的约束,必招至倾覆之祸。
若真与抚顺司激斗一场,不亚于公然反叛朝廷,必招覆巢之祸。
然而今日之事,他已断臂求宁,舍弃半生的修为剑术,已走到这等地步,岂能甘心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残余的一只手臂,紧紧握剑,将目光转向一侧,望着孤直而立的燕无恤,燃起最后一点微微的希望,张开干裂的唇:“燕大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燕无恤颔首答应,发现衣后有牵绊,回首一看,见苏缨面上微发白,目中满是担忧之色。
他伸出手去,在袖底握了一握她冰凉的手,目光极是温柔:“放心。”
便与云未晏,二人走到了上清堂内,不多时,其余人皆散了出来,大门关上,只余下二人。
“砰”的一声,大门合拢。
屋中变得很暗,多年经营,上清堂气派非凡,绵软的红锦地壁,满堂的书画木雕花草,烈烈燃烧的琉璃铜盏,衬得云未晏血迹斑驳的白袍有些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