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犄角旮旯,只负责一些教坊训练乐伎的杂务了。
她立刻收起了晨起时要努力争气的雄心壮志。
正襟危坐,道:“诸位。”
“……”无人理她。
胡琴声还在响。
有女子咯咯而笑。
花家家主花隐娘掰扯手中的一支晚春梅,将花瓣吹入奏着胡琴的楼明月发间。
苏缨怒了,拍案而起:“诸位!”
楼明月的胡琴,便是一滞。
一股若有若无的内力,环绕在这声音当中,旁人极难察觉,然而胡琴的琴弦最是柔韧易感,在他乍然收手之下,微微颤抖着。
楼明月怔怔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挡开身侧花隐娘,收起胡琴,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的规规整整。
偃师师轻轻一拍上首打瞌睡的阮玉星,将他唤醒。呼噜声没了,凤鸣堂内总算安静下来。
苏缨的眼睛,已从雄心万丈的熠熠发光,变成了沧桑万分的凑合暗淡。
仍旧端着统领的架子,双手交叠,严肃道:“今日也见了大家了,各位家主请回去罢。诸家事务繁忙。”
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语气里,含着看破红尘的沧桑:“你们无事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