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却听得心惊肉跳,气道:“您别咒他。”
刘叔呵呵一笑:“燕老二心里爱你。有你回护这么一句,他死了也是个舒坦鬼。”
苏缨面上唰的一红,别过脸去。
沉默半晌,又问:“那您知道,燕老二从前住在哪里么?”
刘叔给她指了路。并且叮嘱她:“从前听说白玉京的人得了你的画像,有人花钱寻你,你可要小心。”
苏缨应下,沿着梨花巷走到头,在最深的巷子里,是一间仿佛几十年没人住过了的荒屋。门前苍苔冷冷,一枝凌霄花攀在墙头,藤蔓翠色苍苍,盘绕着小小一块木牌,木牌上用凌厉笔锋,写着“燕然居”三个字。
燕无恤是个习武之人,在苏缨的印象中,舞刀弄棒之人多不喜读书写字。然而他的房间虽然简素,却磊着满满一架子书,经史子集,各有涉猎,桌上半开半掩着一篇《五蠹》,像是才释卷不久。苏缨摸到书的边沿,厚厚的灰尘簌簌而下。
她寻了一圈,整个房中只有一本书和武学相关,是一卷几乎要被翻烂的刀法。半个字也没有提到湛卢剑意。
屋中除了书桌和书架,便只剩下一张床榻,干净齐整,上头残留着燕无恤的味道。
那是人行走坐卧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