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在硬硬的木边上,那木并不平整,倒刺磨着掌心些微的刺疼方让人有一些身在世间的实感。
苏缨问他:“今夜你在白马驿,原本是想将那朵花送给我的么?”
燕无恤点头承认了:“不错。”
沉默片刻,又说:“我身上银子不够,只买的一朵,四处寻不见你,我担心你,怕再也见不到你。若要说我那时的心境,便是要集整个白马驿的荼蘼花给你,我也是想过的。”
这日白天,他拿着那朵小小的花,穿街过巷。他的手粗苯,惯于使用陌刀这样沉重的兵器,不会拿一朵这样小小、娇嫩的花。越是小心翼翼,那花就越是委顿,于是他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等到终于找到苏缨时,她竟神采奕奕的挤在蛐蛐店里,气势汹汹拍着桌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毫无心事的少女。
那朵花,便怎样也送不出去了。
燕无恤目中含着柔情,伸手在她发顶重重的揉抚了一番,道:“你终究是心思浅,也好。”
苏缨摇摇头,想把他的手甩开。此时燕无恤看她的神情,温柔又淡然,目光诚挚,语气平静,虽然说着恋慕于她的话,却叫她觉得莫名的失落。
苏缨急道:“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