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帘幕。
寄北天渺一粟,望南帝春心负,穷中极而归土。
英雄襟袖,漫揾泪如簌。
白首对山河,却只道,心如故。
一字一句,由有些孤怆的女声唱来,如泣如诉,听的人如身炙热火,心怀冰雪。
这首《太初》唱的是一个穷尽南北,上天入地,走投无路,最后“却只道,心如故。”的孤独萧索之人。不独苏缨,在座的宾客皆感大为怪异。
宫中曲调,虽不尽是雅正之音,但绝少这样的萧杀孤苦之句。用这样一首曲调来作“太初”给《十二楼》开场定调,简直是匪夷所思。
太初唱罢。台上撤走了纯正清雅的古琴,换上了钟、缶、笛、萧。并十五六个豆蔻年华的佳人,翩翩跳起舞来。
佳人身软如柳,舞袖如云,当中缓缓、小心翼翼的簇拥出一个装在滚轮木架上的,巨大而笨拙的大鼓。
看到那鼓,苏缨心头猛地一跳。
这竟与那日她和燕无恤进的水鼓一般大小,一般的形制样式,连上头描摹的牡丹花皆是一模一样。
苏缨立时便有一个感觉,这鼓中好像装了一人。
曲调还在唱,从太初鸿蒙,唱到圣君圣人,再唱到神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