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搓洗衣物的大侠。
大侠的肩上还有两个洞,被他用土医的法子填上些草木灰,随着他用力搓洗的动作,草灰簌簌而下。
白衣文士蹙眉道:“燕兄,你好歹也是青阳子于世上唯一的传人,再怎么混的差,也是一代大侠,不至于连重新买一件衣衫的钱都没有罢?”
白衣文士在一旁打量着他,他眼底血丝遍布,身上除了铁链穿胸,还负了好几道伤,然而这人似铁人一样,行动如常,还在换衣、洗衣、喂马。
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天刚亮时,燕无恤怀中抱着一个女子,敲响大门的情景。
那个女子锦衣华服被磨得破破烂烂,一张俏脸毫无血色,发髻凌乱,肩头的衣裳还少了一块,端的是如被暴风摧残过的花朵,可怜无比。
他当即便指责燕无恤:“看把人折腾得,你能轻点么?”
然而燕无恤的神色实在太怪了,怪异得让他这个多年的好友在脱口而出一句戏弄之后,气氛都冷在了当场。
白衣文士很快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燕无恤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他的气海翻腾,刚刚大开大合的使用过湛卢剑意,他气力微微不济,手腕在微微发颤,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血丝遍布,神情晦暗,眉宇之间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