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再说话,你点一点头,擒贼的功劳就是你的。”
沈丁沉默片刻,道:“我允了,立刻释放她,还她清白,抚顺司不会留下她的案宗,白玉京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搜查她,她不会再是逃犯之身。”被人胁迫而出此言,沈丁自觉是奇耻大辱,此时面色苍白,张一张嘴,为自己的上一句话辩解道:“你既是真凶,我本就要抓的是你,与旁人无关。”
燕无恤细细打量着他,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尽收入眼底,那边苏缨还在苦苦恳求他,而他恍若未闻,只专注于猜测沈丁是否会遵守他的诺言。良久,方开口:“君子一诺。”
沈丁道:“项上人头作保。”
燕无恤颔首,打了一个呼哨,黑马穿过人群,奔到他身侧。
燕无恤刀依旧架在沈丁脖颈之畔,指两人牵马过去将苏缨放出来。牢笼打开,苏缨双足挂着脚镣,又身上带伤,一日只进了一点水,被解开脚镣扶上马时,险些从马上坠下来,只得抱着马脖子,聚了些气力,慢慢直起身。
两个卫士将马缰牢牢抓在手中,牵着马走到燕无恤与沈丁二人身前。
苏缨此时已不再说话,只怔怔望着燕无恤,一张本就被折腾了清瘦了一圈的脸更显苍白,双目之间水光幽微,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