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自己说了什么,墨予尧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怎奈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他只得让身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苏缨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对他道谢,然后住进了他的院子。
苏缨进入院中,临轩而坐,四下顾看。她眼角还有泪痕,一婢女见之不忍,安慰道:“我家公子态度唐突,还请女侠不要往心里去。”
婢女自然不知,若要苏缨提剑砍人,那是十分不济,若要她任性败家,世上还鲜有敌手。
苏缨这等在家骄纵惯了,缺乏管束之辈,惯会拿腔作调,撒娇耍痴,擅用泪水辖制人,其收放自如,炉火纯青,也算得上是一派开山之祖的水准。
苏缨泪痕没干,已又生了他心,扫着附近陈设,香炉,香盒,笔筒,几架等物,手指轻轻敲在几案上。
她一面拿锦帕擦拭眼泪,托起那香盒道:“香盒要珊瑚色的,俗话说一剑环、二花草、三人物。你快去换个珊瑚色的剑环香盒来罢。”又指花瓶道:“还有这,换青花花鸟鹅颈瓶来,只插上一支腊梅,摆到屏风旁边去。墙上挂的麈也换了,要旧玉柄,青丝的。”
站起身来,将墨予尧屋中陈设的灯、镜、杖、簟、琴、梳具等物一通挑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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