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臂弯将我紧紧缠住,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桃华,你终于回来了。”
温热的唇覆上我的唇,我接过他嘴里的杏脯,带着酸酸甜甜的味道。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本想质问他究竟要做什么,却再没有开口的勇气。
那一夜,我一直伏在诸儿的怀里,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诸儿问我:“这十几年,你到底是攒了多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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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一世,又仿佛只是一刻。只听殿外雄鸡司晨,生生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悲凉地叹了口气:“鸡既鸣矣。”诸儿已和我践约,我是不是也该走了。
我的头被他压进怀里,听他柔柔道:“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我愣了一下,小声试探:“东方明矣。”
诸儿把我箍得更紧,叹道:“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哭了一整晚,终于为如此细小的幸福破涕而笑,儿时赖着诸儿,总是这么应对他。
可任我百般无赖,诸儿终究是要走的。
我道:“你是不是要走了,我也要走了,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
诸儿没有放开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