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像大病一场,枯瘦不少。
我一动,惊醒了他。他面露喜色,将我小心纳进怀里。
“几日了?”我问。
“七日。”良久,他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果儿蜷在床尾瞌睡,听到声音赶忙爬了过来,“公主!”
这一声唤又是泪流满面,我最见不得有人扒住我的床头哭,吊丧一样。我略一皱眉,撇过脸去。诸儿当我不愿见她,也怪她当日多嘴,抬腿就是一脚,直中心窝。果儿被踢飞出去,捂着胸口半天也没爬起来。我知道诸儿的力气,亏我还在他怀里,他不能使出全力,但这下也着实不轻。
我才要出声,诸儿先我一步,朝她低吼一声:“滚出去!自己去刑房把仗责领了。”
“等等。”我总算聚了口气,喊出声来,嗓子撕裂般疼痛。我缓了缓,问道:“什么仗责?打狗倒要看主人,我这主子病着,我的奴才就任人欺负了?”
果儿连哭带爬到我跟前,本就长得粉面桃腮,如今两只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倒像大桃子上又结了两个小桃子。“公主,是奴婢的罪过,不该多嘴多舌的。奴婢现在就去领罚,只求公主能够宽心,早日将病养好。”
我病我的,又干她何事?什么事都要